第(2/3)页 独孤心慈开始没理睬,见夜白衣还在叫嚣,遂叹道: “草树知春不久归,百般红紫斗芳菲。 杨花榆荚无才思,惟解漫天作雪飞。” “很不错啊?怎地啦?汝等什么眼神?”夜白衣赞道,却见众人看其眼神不善,很是奇怪。 “告诉汝一个规则:有独孤心慈或其弟子杜甫在场时,千万不要让其作诗,那是作死”韦斌韦二郎严肃的说道。 “哦,为什么?”夜白衣很无辜的眨眼,其俊俏比韦二郎差点,但俊朗过之,眨眼很萌。 “有了这句杨花榆荚无才思,惟解漫天作雪飞,汝还能用何诗句来形容眼前飞絮情形?”萧默郎君恨恨道。 “是啊,呃,还真是,某怎地琢磨诗句,即会出现百般红紫斗芳菲这句话?恩,看来汝等的规则有道理,防火防盗防探花?”夜白衣自己嘀咕。 “防火防盗防探花?汝还是很有才的,某等很开好汝哟?来一首诗句?”韦二郎揶揄。 夜白衣吃块糕点,却似乎忘了已经吃完,吮吸着手指歪着头,观察坡下美景使劲琢磨诗句,蹙眉瞪眼,很是有趣。 “老夜啊?汝这样子还真是萌萌哒?”独孤心慈叹道,好好的一个玉树临风的白衣卿相尽然是一个萌神?还真是毁三观啊? “萌萌哒?”众人看到夜白衣的样子,均哄笑。 “唔,吾想不出来”夜白衣很是无辜的放下手指摇头。 一句诗句镇场后,再无人叽叽歪歪,文进士们开始问书院的主人闯荡江湖的情景,司徒雨瞳也盘问官场争斗之事,谈论的很是热烈。 “远东侯,某有一事请问,这个汝与郑氏相争可有正义之分?”夜白衣突然问道。 “正义?何为正义?”独孤心慈楞住,随即笑道。 “呃,正义应该是公平、公道、正直、正当吧?”夜白衣噎住。 “恩,书院教导的不错,这个正义么?每个人心中还是应该有的,比如汝等仗剑江湖行侠仗义,扶弱锄强,伸张正义,皆是喜闻乐见之事”独孤心慈喝口酒叹道。 “不过,这是个体之间,上升一个层级,比如国与国之间,团体与阶级之间,若再谈什么正义那可是笑话”独孤心慈话语一转。 “燕唐与突厥那是存亡之争,孙子三十六计尽管使出,屠城杀俘那是习惯,欺诈诱骗那是常事,但汝能说燕唐不正义么?” “某与郑氏之争?小事尔,某与郑氏本无冤无仇,甚至颇有渊源,不说某与郑小娘子熟识,在远东某与郑十三郑袖及颇为交好,当年海兰泡,他遣人与某等送过粮草,可以说是狼团的恩人,他的女婿亦是某狼团中人,那么问题来了?怎地会闹到现今地步?无他,利益耳” “世上只有个体比如汝等江湖人士之间,才有无缘无故的仇恨,一时的头脑发热,拔刀相向是常事,由此而结下时代恩怨的不在少数,但团体与团体之间则不同,荥阳郑氏千年世家,某等远东狼团一介草莽,均有自己的生存利益,郑氏以及韦二郎的韦家还有其他七姓九家本是一体,虽从前隋时历代圣人颇加打压,渐失朝中话语权,但根基雄厚,近年来世家均在经营商贾势力,毕竟做事需花钱,但由于远东商团的崛起,影响了他们的扩张,特别是某进京以来,屡次的无心之举,却得钱无数” “这就引起了他们的警惕,数次针对某的行动,无论是含元殿十罪控诉,还是佛家围困万年县,娼妓寻子,清明节翰林之死,均有世家的影子,只不过到了如今,某的根基已成,世家之中策略开始分化,出现了如段怀本这般的策划拉拢某等之人,郑氏却一意孤行,还有用人不当,才出现了此次刺杀之事” “刺杀之后,汝等可看到军门和世家的态度,反咬昔日盟友一口,这便是世家,所以某所代表的远东商团与郑氏之争,无关正义,只有利益之争。” “确实,郑氏此次用人不当乃最大败笔”夜白衣叹道。 “郑氏的如今掌舵人乃左丞郑裕,汝可观其言行,昨夜知晓此事后,即不动声色,不变应万变,只因其知晓如今朝中刚经大变,相公和参政知事换血颇多,圣人需稳定局面,此刻便不会动他,所以其稳如泰山。” “那郑穗儿小娘子今日此举岂不是幼稚之举?”夜白衣又问。 “非也,此乃郑裕左丞预料之事,甚至是其推动之事,他需知道某的决心,若某铁心将其拔除,并非不可能,他需知道某想让此事进行到何种程度,所以便有了郑小娘子的此行,他此刻应已知道了某的底线,不信汝等可继续观望,明日其即会假意致仕,然后推出郑衿与郑祀做牺牲品” “这不是应有之事么?”夜白衣点头。 “郑氏不是无还手之力的,他手中还有不少筹码,七姓九家一气连枝,亦不会让其一蹶不振的,毕竟兔死狐悲,所以段怀本今日亦是来试探某的,若某毫不客气的把那二十几家店铺收为己有,他们必会暗助郑氏脱身,还有其与后宫之中亦有瓜葛,圣人到现在无反应即是顾忌其后宫不稳。” 第(2/3)页